那你告诉我你有多久没拿到工资了?”
“就几年。”
“几年是几年?”
“我忘了。”
“忘了可还行。”江臣放下茶杯,看着谢必安低垂的头冷冷说道:“那我就提醒你一下。到今天为止,已经整整100年了。我本来挺看好你的,觉得你不过是一时思想跑偏,会自己想通的,也就没多说什么。可没想到,你这一跑偏,就是整整一百年。我问你,我要是不说,你是不是会继续跑偏下去?”
“不敢。”
江臣一拍桌子,将桌上的茶杯与书都给震起老高:“不敢?知道不敢,你还敢提前送人入远乡?你告诉我,赵志远的阳寿截止到什么时候?”
“13点17分。”
“他实际是什么时候死的?”
“13点03分。”
“小谢,我有没有跟你说过远乡的规矩?”
“有。”
“那你为何明知故犯?”
谢必安忽然抬起了头看向江臣,一双眼睛闪着激动的光芒:“老板,我知道我罪无可赦。我不敢求您原谅,所以请您照章办事,依律革除我的职务,至于其他所有的惩罚,我也心甘情愿领受,绝无怨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