舟船头,正坐着一位头戴蓑笠手持竹制鱼竿的钓叟。从这个钓叟口中忽然传来一个令鼠一刻骨铭心的声音。
“故人远行,柳某怎么能不来送一送?只可惜时节不对,不能折柳相送,难免遗憾。”
鼠一第一时间将闭眼不醒的画皮拉至自己身后,同时体内灵力流转,瞬间布满十余丈范围内的江面之上以及江面之下。
这也归功于他从少女处疗养好了所有的伤势,正处于全盛时期。不然他早就在柳先生出声的一瞬间就能跑多远跑多远。
但是现在,他却不敢跑,与柳先生相识千年的经验和直觉都告诉他,将背后留给柳先生绝对比正面柳先生更为危险。
柳先生看着鼠一如此戒备的架势,长叹一声:“相识千年,何至于此?”
语气里似乎充满了说不清也道不尽的疲惫与心酸。
鼠一不为所动,依旧冷冷道:“事我已经帮你做了。我也准备按照约定,就此退出修行界,不问世事,也决心不再干涉你和聊斋的任何事,你为何还要来此?”
摸着长须,柳先生看着起伏不定的江面:“我说我只是为送两位故人远行,你信吗?”
鼠一呵呵一声冷笑。
鱼竿顶部的水面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