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乔金平就像两只刺猬,我不懂他面子为何那么重要,他也不明白我思想里时时刻刻转动什么,我们就像两个熟悉的陌生人,在这世界里明明是要互相扶持到老的人,却对各自不理解到认为双方都是神经病。
在我眼里他就是一只随时会抓狂的豹子,我在他眼中却是随时都有可能闹笑话的疯子。
为什么我们之间会这样?其实我也不清楚。
他已经离家出走一个星期,至今都没有回来过,家里气氛已经凝固到极点,婆婆每天哀声叹气,她始终不明白,为什么我们从香港回来,以前那个平静无波的家在短短的时间里,变得狂风不歇。
婆婆曾问我这个日子还要不要过,我老老实实回了一句:“要过的。”
这日子无论多么艰难,都是需要过下去的,乔金平没回来的这段日子,我依旧表现得老老实实,无论婆婆怎么埋怨我逼走了她儿子,我还是会在她洗完澡的时候,准时为她将衣服洗干净,然后整整齐齐为她放回房间内。
也会在公公看不清楚报纸的时候,坐在房间一字一句为他读,有时候碰到一两个字自己也不认得,便回到房间拿着字典一查就是大半夜。
什么都没有变,可却什么都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