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眼,才发现抱住我的人竟然是乔怵。
他低头看了我一眼,垂在额头上的发丝被汗水打湿,他说:“我送你找医生,你别怕。”
他说完那句话,抱着我将病房门一踢,然后在走廊上大声喊着医生,没过多久就是推车的声音,他被他放到了推车上,然后身边一堆医生围着我。
将他淹没在后面,我被人在走廊上急速推着,隐隐从围着我的医生衣服的间隙中,看到乔怵跟在后面,本该是天真无邪的年纪,可他眉目上却染上了一抹与年龄不符的阴郁。
因为疼痛,我翻了一个身,侧躺着,之后眼前一片黑暗,只感觉自己下身的血越流越多,孩子……似乎一点一点流失。
我也不知道自己昏睡了多久,再次醒来后,是在病房,里面静悄悄的,没有一个人,只有手臂上的点滴向自己血管内一点点输入,我有些恍惚,第一个念头便是伸出手抚上自己平坦的小腹上,孩子本来就只有两个月,有些显怀,有没有自己身体能够感觉得到。
我摸到平坦一片的小腹,脸埋在枕头内小声啜泣了出来,哭着哭着,声音越来越大了。
为什么我的孩子来的那么容易,走的那么容易,永远都是这样毫无预兆,甚至都没有好好告别,就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