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喘息了一段时间,语气里是欣慰,他说:“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我站在他床边,尽量用自然又流畅的语气朝床上的乔父说:“您最近身体怎么样?”
乔父在床上朝我无力的挥了挥手:“都一把老骨头了,不经用了,阎王爷半只手已经在我脑袋上了。”
我望着他这幅模样,有些伤感的说:“不会的,您以前就很康健,现在只不过是一场小病而已,一定会长命百岁的。”
乔父病的有些糊涂了,我站在那里的时候,他一时因为疼痛而呻吟着,一时呼着要喝水,乔母在一旁一直熟练应着他所有要求,也不知道他握在我手上的手过了多久,他喘了好大一口气,才无力的眯着眼睛唤了一句:“荆南……”
坐在我身边的乔荆南才终于有了动作,握住乔父松开我手的手,在床边说了一句:“我在。”
乔父说:“我自知时日不多,这么多人中,最让我担心的,还是你这个弟弟,你自幼就聪明,在国外这么多年,回来事业有成,又成了家,这些事情你没什么好让大哥担心的,大哥最担心的还是你那性子,乔家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你和资檗现在岁数也不小了,大哥还是先前那些话,趁还能生的时候,赶紧生一个,我也好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