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毓全无方才温润的模样,十四岁的少年脸上已有了君临天下的霸气和冷酷,他淡漠地挑眉看了韩宜年一眼,冷笑道:“降罪本殿又能治你什么罪你人在皇宫,难道还能分身去烧了璋楼不成”
韩宜年仍就跪在地上,只是身子伏得更低,脸色也更难看了:“不是臣御下不严,教妹无方,才让臣妹做出这样错事来”
祁毓摇摇头,冷笑不已:“文远,你素来谨慎,怎的你妹妹就这般我真是不明白,好好地,她烧璋楼做什么她区区一个女子,怎么还能差遣你手底下的人这往后让本殿如何信你手底下的人了皇叔不知许天涯是你的手下,这才当个笑话讲了,但凡有人知道,你就跑不了一个死”
韩宜年脸色一变,拱手道:“殿下,臣妹虽然烧了璋楼,但没有人受伤,就是被人察觉出来,至多不过出那修缮的银子罢了,罪不至死啊”
“方才你听到璋楼失火的时候,不是也知道先去想有没有人受伤怎么如今倒糊涂了设若那火再大些,烧得再烈些呢你妹妹这一把火烧的不是璋楼,烧的是京中所有贵女的命你以为没人受伤就没事了等有人受伤就晚了”祁毓一拂袖子,愈发恼怒起来。
“微臣知罪,微臣知罪,但求殿下法外施恩,给微臣指条明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