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开一页指着其中一个店铺:“这铺子交的年租怎么是这样的?”
威远侯夫人一低头,正瞧见沐老夫人的手指指在她陪嫁的店铺上,不由得脸上一红,遮掩到:“老太太,这铺子是卖胭脂水粉的,您也知道,论这些东西,旁的店铺怎么及得上点妆阁?这年租交的少也是正常……”
“我是问你,这家店铺怎么这个时候交年租?年都过完了,这租子才收上来?咱们府里年节的开支一半由公中出,剩下一半从各房铺子的年租均摊,这家店租子交得这么晚,岂不是逃过了这年节银子?一间铺子,一时周转不开也就罢了,这账簿上七八家都是如此,难道全都周转不开了?我老婆子虽然懒怠不想理事,也不至于看不出这样的花招吧?你且看看,这都是哪房的铺子?总要给我一个说法才是!”沐老太太眼皮都没抬,不徐不缓地说着这些话,却让威远侯夫人冷汗涔涔。
威远侯夫人勉强笑了笑:“老太太,求您明鉴,这些都是媳妇的铺子,媳妇可没有逃那年节银子的意思,只是的的确确周转不开,这铺子的银子并没有少交,只是晚了些……”
“哦,原来是你的嫁妆?”沐老太太抬了抬眼皮,眼里精光一闪:“这要是公中的铺子,老婆子半句话都不会说,横竖是公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