敏之便已然不能与儿臣相抗,遇了事也只能避祸远走,那西辽皇太子自出生之日起便立了太子,到如今也有小二十年,况且西辽老皇帝只那一个独子,定然是爱如珍宝,敏之不过是那老皇帝一个外孙,身上又杂着南燕的血脉,老皇帝就是想要立敏之为帝,大臣们恐怕还要掂量掂量,旁的不说,放着一个现成的太子爷不要,倒让这半路出家的掌了大权?只要那西辽太子不是个太糊涂的,敏之都讨不了好去。”
“依皇帝所言,倒是哀家杞人忧天了?”太后怫然皱眉。
“杞人忧天谈不上,母后只是太顾忌宜妃罢了,宜妃已经故去多年,敏之但凡有她半分手段,也不到今日的境地,如今成了这样,敏之竟是两头不讨好,在南燕被咱们顾忌,去了西辽又是送死,以敏之的性子,纵使知道了真相,怕也不会如何吧?况且这么多年下来,咱们对敏之如何他心里也该有数才是,母后真的觉得,敏之会舍南燕而奔西辽?”祁敬之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