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别的警察来捉我,我会把那警察揍一顿,然后自己跑掉。
但捉我的人是左正,他用一个眼神就把我秒杀了。
我清楚地记得自己上一次变得敏感和脆弱是什么时候,那是师父死的时候。
那时候师父眼神中的痛苦就和现在左正眼里的失望一样,都具有着一种能将我意志摧毁的力量,那力量把我打回原形,让我变回9岁之前的那个住在孤儿院里的小男孩。
*
范月兰就在隔壁做笔录,我听得到她的哭声,但听不清楚她在说什么,不过无非就是那几个意思吧,反正她说完后,我的罪名距离“变态奸犯科”不远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隔壁的哭声消停了,左正走了进来。
我不敢去看他的眼,就盯着自己的手,低声问:“范月兰录完口供了?”
左正没有吭声。
倒是看守我的小警察站起来和他说:“左队,嫌犯不肯说话。”
左正坐到了我面前,虽然没有和他对视,我依然能感受到他正义凛然的目光能在我的身上烧出一个洞来!
我知道他对我很失望。
“我来给你做笔录,你会不会配合我?”左正问,声音听起来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