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陵帝微愣,并未放在心上。“大半夜的,兴许是做梦梦见的。”
那苏佑是个痴傻之人,一时兴起,谁知道是如何想的?
“谁说阿墨会在邑水遇险?”一道柔和的女音伴随着轻缓的脚步声步入大殿。西陵殇放下朱笔,走了过去。
“你近日身体不适,怎么来了?”他摆手示意所有宫女太监退下,上前揽过自己皇后纤纤的腰肢。
齐晴唇色发白,神不守舍。“陛下!阿墨年幼不懂事,您怎能放任她前去陵南之地?”
邑水!
她不曾想又听到邑水!
邑水是此次粮船全军覆没之地!粮船被人从水底砸穿,前去赈灾的褚遂云与将士尸骨无存!
她有心阻止,却不料人算不如天算,在督促手工局之下赶制赈灾衣物时,却淋雨受寒一病不起!醒来之时她的阿墨竟然也去了!怎能不叫她心焦!
这一世与前世不同,阿墨与池梁是频生变故,前生阿墨未能出生,自然不可能有她,池梁更是纨绔之辈十分依赖其母,又是威远侯夫人的眼珠子,怎可能让他去发瘟疫的地方冒险?
似乎这一世因为阿墨的缘故,很多人的性情稍有不同,这个池梁状似胆小怕事却狡猾如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