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了。
“墨殿下前来吊唁!”刘衡的声音一起。
灵堂内吊唁的官员们顿了顿,让开了一条路。
莫垣身穿麻衣跪在灵柩的旁边,容色萎靡,眼下有大片的青黑之色,听到刘管家的声音,僵硬的指尖动了动,机械的抬头看向大门的方向。
西陵墨雪衣如霜,发冠只以白色缎带简单系住,两条雪白的缎带沿着乌黑的青丝在寒风中飘拂,她简单披了一件白色的滚边披风,唇色微白,脚步略有些缓慢,显然是刚得知消息,匆忙赶来。
在场吊唁的皆是朝臣与官眷,官眷们很多人还是第一次看到她,略有些吃惊。
一年的时间,当初那位跳脱张扬的少年已然蜕变,清冷丰秀,如冷玉雕琢,眉宇间再无当初的稚嫩,只身而立,周围安静下来,让人想起诗经中的一句话。
有匪君子,如金如锡,如圭如璧。
她走到奠牌前,已有莫府的下人将香递给她。
她接过来祭奠后,插到香炉之中。
一时之间,她不知该说什么,随着父皇的去世,白相、莫老将军也相继离开。
时光匆匆,人事全非。
她似乎也不是当初那个锦宁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