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与他计较,眼下正值午后,灼热的阳光透过支摘窗的蝉翼纱投射进来,仍晒得人后颈发烫,后脊便腻腻了出了一层薄汗。昭嫆顺手抄起了康熙那把折扇,唰地展开,便给自己扇起了凉风。
唉,这宫里团扇是够精美绝伦,可那完全就是装饰性的玩意儿,根本扇不出多大的风,还是这折扇好,扇动起来,鬓角的残发都飘摇飞舞了起来,当真是消汗。
才扇了没几下,昭嫆才注意到这扇面上的书画与众不同,上头的墨迹还是崭新的呢!
于是忙停下手,仔细瞧,画的是皓月当空、彩蝶双飞,瞧着工笔细腻,似乎是康熙作的画。不过那题词……明显不是康熙的笔迹。
那是一首十分应画的题词,纳兰容若的《蝶恋花》:辛苦最怜天上月,一夕如环,夕夕都成玦。若似月轮终皎洁,不辞冰雪为卿热。无那尘缘容易绝,燕子依然,软踏帘钩说。唱罢秋坟愁未歇,春丛认取双栖蝶。
绝世好词啊!
字写得也极为潇洒灵动。
见昭嫆看得入神,康熙笑眯眯问:“这词写得不错吧?”
昭嫆淡淡道:“那还用说!这可是纳兰容若的词。”
康熙愣住了,“你怎么知道这是容若的词?上头可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