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并不直接盖在六阿哥额头上,而是将他整张赤红的小脸蛋给擦了一遍,连脖子耳根都没有放过。等她擦完了,那保姆已经又绞了一块冷湿的帕子,叠好恭恭敬敬递了上去。
昭嫆把这块新的盖在六阿哥额头上,淡淡道:“这不是挺有眼力的吗?!若是早这般勤快,也不至于有今日之事了!”
保姆早已被昭嫆吓坏了,哪怕昭嫆如此颜色尚缓,她也连忙噗通跪下,带着哭腔道:“娘娘恕罪,都是奴才没伺候好六阿哥!”
这时候,冰也取来了,太监已经给弄成了碎屑,碰了一大碗上来,昭嫆抓了一把包裹在帕子里,再重新覆于六阿哥额头上。
碎冰屑散发凉意,叫六阿哥的眉心都舒缓了几分。
昭嫆再度摸了摸他的脸蛋和脖子,还是烧热得很,便带:“去拿些烈酒来!兑上一半水,给六阿哥脱掉衣裤,从头到脚擦一遍!”——小孩子高热可拖不起,必须立刻降温!否则只怕会烧出好歹来。
她的话吩咐下去,那太监打了个千,便飞快去办了。
德嫔终于忍不住了,“佳妃娘娘这是做什么?脱了衣裳,若是再招了风寒,可怎么是好?”
昭嫆懒得跟德嫔饶舌解释,便瞥了一眼旁边的太医,“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