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浦这一番话,大约是说中了在场所有女子的心声,底下跪着的已经不再娇嫩的女子一个个也都抹泪啜泣了起来,呜呜声一片,低低哀鸣。
固然杭州织造孙文成能为她们择夫婿令嫁,即使她们的父兄不像秋浦的父亲那样绝,只怕日后少不了被人指指点点。
一个泪眼红肿的女子磕头道:“奴才的父亲也自小教导奴才,女子的贞洁重于性命!奴才若是被许了人,父亲一定会叫奴才自尽保全贞洁的!”
又一个瓜子脸的女子哭诉道:“奴才的父亲虽不至于那么狠心,只怕也必定不会认奴才这个女儿了!何况奴才早非清白之身,即使嫁了人,也必定为夫家所厌恶!如何还能有好日子过?还不如在行宫中孤独终老!”
说着,她磕头不止:“奴才已经是个二十五岁的老女人了,就算留在行宫,也不敢有非分之想,绝不敢去勾引皇上!求皇贵妃娘娘开恩,就让奴才们留在行宫,只当是添了几个教习姑姑!”
昭嫆一阵头疼,她不怕遇见刁钻的,可这不过是一群的可怜的女人罢了!
说到底,还是老康造的孽!还有那三大织造!好端端的姑娘,非给搜罗来,献给康熙讨好!
这架势,难道她要改弦易张,去求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