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看样子没等他传唤,阿禩便亲自来为她解惑了。
昭嫆点了点头,将小禝儿交给乳母抱着,自行带上了那套赤金嵌东珠的护甲,理了理被小禝儿抓乱的旗髻,这才去东次间见儿子了。
因今日并非大朝日,阿禩只穿了一身石青色团龙的吉服褂子,正坐在一旁的南官帽椅上喝茶吃着玫瑰酥,倒也惬意。见昭嫆进来,阿禩这才忙搁下没吃完的半块点心,忙起身甩下马蹄袖,打了个千,“儿子给额娘请安了。”
昭嫆“嗯”了一声,便上罗汉榻上端坐了,“我还没唤你,你倒是自己来了。”嘴上戏谑这,结果白檀奉上的一盏毛尖茶,闲闲吹了吹热气。
阿禩笑了:“昨儿儿子的确是突兀了些,只因太子突然提及大哥续弦之事,儿子也借着机会发作罢了。”
“你那好端端的,发作那么一通给赫舍里氏脸色瞧,又是为何?”昭嫆抿了一口茶水,淡淡问。
阿禩脸色忽然有些沉,“额娘在宫中多年,也是见惯了嫔妃争斗的。儿子的后院,也是少不了这些争斗的。”
昭嫆听出阿禩话里的味道,便问:“这赫舍里氏不是被你拿捏服了吗?”
阿禩寒着脸道:“之前是服软了,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