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嫆笑着道:“她今儿去你姨母那儿,学打络子了。”濡儿也是个怕痛的,刺绣是断断不学的,不过打络子不会刺伤手指,濡儿倒是蛮感兴趣的。
阿禩“哦”了一身,眼睑一垂,似是沉思,片刻后,他对嫡福晋赫舍里氏道:“既然如此,你抱着三丫头去一趟钟粹宫吧。”
赫舍里氏忙温顺地应了一声“是”,又小心翼翼问:“那爷您……”
“我今儿有些乏,便不去了。”阿禩淡淡道。
赫舍里氏心下虽有些疑惑,却也不敢多言,忙行了一礼,便抱着三格格退下了。
昭嫆是看出来了,阿禩是故意支开赫舍里氏。昭嫆便将小禝儿塞到保姆怀里,道:“抱下去喂奶吧。”
“是,娘娘。”
打发走了小禝儿,这东暖阁中便没有外人了。
昭嫆端起珐琅龙纹茶盏,抿了一口茶润了润喉咙,便淡淡道:“说罢,曹氏到底怎么了?”
阿禩的脸色转瞬阴郁,他声音僵硬而阴沉:“额娘,曹氏的补药被动了手脚了,伤了阴元,以后怕是不能再生养了!”
昭嫆那捧着茶盏的手一僵,她低头看着那剩余半盏明透的茶汤,道:“是……赫舍里氏下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