坤宁宫请安也甚是勤勉。没必要因为德妃的举动,就迁怒了他。
白檀哼了哼:“乖顺?若真乖顺,怎的自打娘娘病了,十四福晋一次都没来请安?反倒是四福晋、六福晋都勤于侍奉,那才叫孝顺。”
十四福晋完颜氏,说实在,昭嫆一直很不喜欢她,对她素来不假辞色。因此十四福晋并不常来坤宁宫请安。德妃有了贰心,而十四福晋素来跟德妃一条心,如此一来,十四福晋不来请安,并不稀奇。
“咳咳!”昭嫆突然剧烈咳嗽了两身,咳得人都伏在了床榻上。
白檀急忙上前为她拍打后背,“都怪奴才不好,又说这些惹您生气了。娘娘可千万别往心里去,您现在最要紧的就是养好身子,以后有的是机会教训德妃。”
一通咳嗽之后,昭嫆虚白蜡黄的脸上透彻暗血色的潮红,如今都是三月暖春天儿了,她竟还是觉得冷飕飕的,“白檀……去把窗户关上。”
那支摘窗半开,外头巨缸中是一株含苞待放、嫣红千点的西府海棠,暖暖的阳光照了进来,暖暖春风带着些许花香的清甜。
“是!”白檀飞快跑上去关好了窗户,然后忍不住皱眉道:“娘娘身子还虚着,是哪个狗奴才把窗户打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