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汗阿玛是念旧情的人,何况三大织造的亏空也有当年数次接驾的缘故。”
阿禩愠怒道:“可如此一来,三大织造可以暂缓清欠,但国库的清欠更成了一场笑话了!”
昭嫆深吸了一口气,道:“阿禩,你当真以为你汗阿玛这般宽限,仅仅只是念及旧情吗?”
阿禩一愣,“难道不是吗?”
昭嫆笑了笑:“阿禩,你太心急了。为着火耗归公之事,已经惹得朝堂、地方怨声载道,在这种时候,若是强行清欠,只怕会让朝堂更加不安。”
阿禩怔住了,他沉默了良久,才点了点头:“是朕欠缺考虑了。”
昭嫆莞尔一笑,“你汗阿玛是念旧情,可在他眼里,难道旧情还能比你更重要、还能比江山社稷更重要不成?!”
阿禩怔怔望着昭嫆:“皇额娘……”
昭嫆笑容恬静,“你汗阿玛在晚辈们面前素来都是严肃的,素来都不屑解释什么。只是你要明白,他可是连着皇位都舍得给了你,难道还会不舍得旁的吗?”
阿禩抿了抿嘴唇,嗖的站了起来,“皇额娘,儿子想再去一趟清政殿。”——是他误解了汗阿玛,理当前去认错赔罪。
昭嫆笑着摇了摇头:“你知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