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的人是个满脸络腮胡子的壮汉,虽然车厢里很黑,但那凶神恶煞的样子却也基本能看得清楚。
令他颇感意外的是,这家伙说得并不是普通话,好像带有南方某地的口音。正琢磨该如何应对,一只大脚却狠狠的踩在了他的脸上,他奋力躲避着,可那只大脚却越踩越狠。
脖子上那点力量,当然和对方的大腿无法相提并论,很快,他就被踩得死死的,以至于连呼吸都不顺畅了,情急之下只有大吼一声,可由于嘴被踩住,很难发出声音,导致那吼声听上去更像是哀嚎。
“老满,你对陈总客气点,他可是老板的贵客。”车辆前排传来了老梁不阴不阳的声音。
那只脚的力道轻了些,他也顾不上疼痛,赶紧大口大口的喘气,可还没等喘匀,太阳穴上便被狠狠踢了下,疼得他惨叫一声,差点昏死过去。
“敬酒不吃吃罚酒!”那人骂了句“给我老实点,否则让你好好吃点苦头!”
人在矮檐下,怎敢不低头?更何况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纵有铮铮铁骨,但被一只大皮鞋踩在脸上,只能像条狗似的呼吸,恐怕也硬气不起来。
他把牙齿咬得咯咯作响,却也只有暗气暗憋,不敢稍有造次,生怕再受着踩脸之辱。偷眼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