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身子,听得那厢忽来大喝:
“姓良的你这个白痴,为何撕了我的画!”
“……松爷爷说,你画得太难看,让之心给撕去……”这声虽嗫嗫嚅嚅,但却干净清澈得一如孩童。
“你这个白痴,蠢瓜,痴呆儿,你……你滚,滚出我冯家大门!”
“之心不会滚,之行说,之心不能滚,只能走……可是,之心真的是听松爷爷话,松爷爷说你画得难看,让之心给撕了……”
“什么松爷树爷,良家怎会出你这等废物!良之行哪里去了,让他赶紧把他家这个这个废物长子领走!”
良家?痴呆?废物长子?这厢的主仆两人互觑一眼:不会这样巧罢?
“冯公子,敢问我家大哥又怎地招惹你了,让您发这等火?”冷峭的声音,插进一堆喧嚣之内。
方才盛气凌人的嗓音当即颓了半截:“……良大夫?……你家这个废……大哥撕了本公子的画,还说一堆疯言疯语……你……”
“大哥,您当真撕了人家的画?”还是那个嗓音,依然冷峭不改,但无端的,令听者觉察出了几分温暖。
“之行,之心不是有意的,之心是听松爷爷的话,才撕画,之心……之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