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息弥漫,沿街撒了石灰粉沫,犹未挡住它的肆虐脚步。守城的将士面覆黑巾,身穿泡过药汤的衣装,仍接二连三病倒城头。病者口吐涎沫,四肢抽搐,面目青黑,眼白翻滚……两天之内,已死数十人,翌日又增数十。死者其中,亦有奉旨留守城内的医者。
罗缜面围白巾,指带手罩,随着之心、之行及其他医者,在病人间探检照料。终于,之行持银针由一人口沫中验出了疫种,告知了之心。之心遂携娘子漫山遍野,又喊又叫,寻找对症解药。五日后,在几块大石夹围之中,找到了几株半人高矮、挂着朱红叶片的药草,他当即跳脚欢嚷:“是它是它,娘子,是它!阿红姐姐,之心找得你好辛苦!你怎不大些声应之心?”
罗缜放眼仔细观望,住在这几株药草方圆几里周围的虫兽,皆安然无事,她与相公,果然没有白白徒劳……只是,被之心称之为“阿红”,不知这些将活人无数的宝贝作何感想?
之心蹲下,叽叽呱呱半晌,开始采摘起了药草上的叶片:“娘子,阿红姐姐说,用她的头发在大锅里熬煮一个时辰,那汤就可以救人啦。熬的时候还要把锅放在当街,让药气散啊散,就可以逼退瘟公公吐出的瘟气了啦。”
罗缜亦出手帮忙,笑问:“你的阿红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