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与六王爷说得话重,但范颖尚知深浅,杭念雁前一刻才走,她便拉了范程速速撤离,纵连范程吵嚷着要与人说上一声也未如愿。
罗缜只得赶到铺子前面,替而代之:“纨素,范颖、范程要返家一段时日,这期内绣坊需你一人打理了。”
“什么?”纨素瞪大溜圆眸儿,受伤之芒显而易见,“他离开怎连告诉我也没有?”
罗缜面有郁色。有些话,不对纨素挑明,不公平。但这些话,言明与否需留给范程。“纨素,范程他还会回来,届时也许会对你说一桩事,事关你们未来。”
“什么事?他走前怎不与我说?是家里订了亲?还是他另有什么心上人?什么样的苦衷让他不辞而别?连道声‘再见’的时间也没有?”纨素自以为已设想到了最坏情形,“他不把话挑明,就藏头露尾去了,真是孬到透顶!”
罗缜叹一口气,“如果有一天他对你说了,希望你纵是不喜欢,也不要表现出厌恶恐惧。如果他一字未说便远远避开了你,你也要相信,他的确有不得已苦衷。但绝非如你所想。”
“小姐你是清楚的是不是?但你尚未打算告诉奴婢?”
“那事是你和范程之间的事,该由他亲口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