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那小和尚的恶实在如海中涓滴,不足一道。
“你便是良家少夫人?良之心之妻?”国寺内,国师堂皇呈现。体格庞大,圆头大耳,方额阔唇,如果不是那一身象征身份的华丽袈裟带出了富贵气息,倒颇有三分佛相,也难怪能够屹立杭夏朝堂五十余载。单这一身皮相,便能唬弄世人一时。
罗缜微低螓首,“民妇见过国师。”
国师抬起一双盖在雪白眉下的利眼,声洪如钟:“尔之形容颇有不俗,倒是出乎贫僧预料。”自称“贫僧”,语态眉宇却透凌傲,贫僧不贫,贫僧亦不僧。
“汝可知贫僧唤汝前来所为何事?”
“民妇碌碌凡子,怎猜度得国师如海佛思?”
“本国师面前,尔小小妇人休耍心机。”国师究是不习惯“贫僧”自称,索性换了。“尔夫如今身在囚牢,尔也曾多方奔走,此时装作无事,以为能逃得过本国师法眼?本国师面前,卖弄凡俗机巧,如溪流舞于沧海之前,唯自取其辱耳。”
“在囚牢的,是妖孽,非我家相公。”
“哦?”
“如果是我家相公,以国师的慈悲,岂会囚禁无辜之人?”
“汝倒有几分慧恨。汝夫肉身为妖孽所侵,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