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接她回来,爹方能真正偿还对你们的娘的亏负。”
“但,恩公娘子和恩公相爱笃深,她活得恁样快活……”
“但那并不是你们的娘的快活。只有使她魂归故体,珍儿才能真正回来,才能真正接受爹对她的偿还,才能重拾她昔日的快活。”
范颖仍是试图说服父亲。“爹,女人一旦真正死了心,便不再有死灰复燃的可能。当年,颖儿受那个迂腐人所伤,在肌灼肤裂之际心痛如死,尤其又睹娘之惨况,对那个人当下绝望。所以,现在他做再多的事,亦不能使我恢复心意……”
“两下情形不同,如何相提并论?”范畴甩袖举步,“你可以不助为父,也莫再插手此事。”
“唉~~”范颖已知劝说无望,只得抬足跟上。如果想帮助恩公娘子,唯有须臾不离地跟紧父亲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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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万苑城一百余里安闲镇,镇郊十里,有良家别苑矗立。这处,便是罗缜此次选择的“了断”之所。四围僻静,草木环绕,静雅宜人。
“纨素,你为了我的事,与范程僵到什么地步?”罗缜手内搅着为宝儿以西域奶酪熬煮的奶粥,闲问难得近来又恢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