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烈的视线内,罗缜淡问。
范畴不答反问:“珍儿想起了什么?”
“想起了不少的事。”
对着他蓦然一亮的双目,罗缜徐徐道:“但是,那是别人的事。”
范畴面色微变。
“我看着那个女子为情所苦,为情所伤,尽管也有几分同情,但就如看戏一般,也只能是同情,哀其不幸,怒其不争的同情。”
范畴冷意袭眸,“如果,我洗去你脑中关于罗缜的所有记忆,你认为如何?”
罗缜心头微突:真若如此,结果便不可预料了罢?
“你以为我没有猜到你与去恶的算计?就算是鬼差索一个阳寿未尽之人的魂魄,若本尊事先有防且意志坚定,亦非易事。而我取你魂时,你并未有多少抵抗!”
原来,是在这一点上疏忽了么?几千年的狐狸果然不是白做的。
“依罗缜的性情,岂能束手就擒?我猜到了,也乐得将计就计,我何尝不怕手段过便,伤了珍儿元神?”
范畴的冷笑,使罗缜不免气馁,“纵算如此,又如何?你骗自己的,不也只是这颗心的不同么?但事实佐证,这颗心并无不同。纵使我到了你妻子躯体,仍然不是你的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