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范颖才走几步,听得其父又道——
“你如果一心向着他们,还是快些的好,协助去恶击退山妖罢。他们为还人情,为父的话也不会再听,想保住收魂草,只有打败他们。良之心心脉重损,如果没有收魂草,怕是回天乏术。”
范颖蓦然回首,“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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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想见你,我在阎王面前祈求永生永世不再与你相见,你却一再叫我出来,又为了什么呢?你以为,我出来了,又能改变什么呢?”
“珍儿……”
“范畴,我不想见你,从我投身炼妖火那刻始,不,可以更早,更早以前我便不想见你了。如果不是活着摆脱不掉你,我何苦去死?我何苦厌弃自己到以一死为代价换取永远不必见你?”
“你厌弃自己?珍儿,你为何要厌弃自己?”
“一个将自己的自尊践踏成泥的人,不应该受到自己的厌弃么?”
“珍儿,别这样说自己,是我的错,是我负你,你……”
“你既然知道是你负了我,为何还不能还我清静,不打扰我的新生幸福?”
“……你总要给我机会,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