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不巧我出去了,倒累得聂兄久候,还请恕罪”又是鞠躬,又是作揖,头一回在对方面前如此低声下气。
聂珩睁开眼,抬头瞥了他一下,袖了书卷,站起身来,皮笑肉不笑地回了礼:“不敢当,是某唐突了,不曾提前知会,便上门拜访,委实失礼。只是某有些事想要请教柳兄,实在等不及,便是失礼,也顾不得了。”居然同样礼数周到,竟让柳东行一时语塞,不知该如何反应了。
还好他素来机变,只怔了一怔,便立时笑开来:“聂兄与我是同窗好友,情份不比他人,如今又要做亲戚了,这些个俗礼就不必拘泥了吧。快请坐,小厮们怎的如此怠慢?也不多送几个炭盆上来,这大冷天的,这屋子又通风,若是害聂兄感染了风寒,岂不是东行的罪过?不如到里头的屋子去吧?那里暖和多了,横竖没有外人。”
聂珩微微皱了眉头,越发觉得他无事献殷勤,有失君子之风,便仍旧用那张皮笑肉不笑的脸应道:“这如何使得?从没有听说待客待到内院去的道理。再说,这屋子很好,书香满溢,岂不比别的俗地儿强些?还有,某与柳兄虽是同窗,却也多年不往来了,那亲戚之说,更是未成之事。柳兄言辞还是要三思才好。”
柳东行脸上僵了一僵,慢慢收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