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坏到哪里去,她都能顺顺利利熬到京城,我为何不能?至于那几个孩子,加起来也比不上你一个重要……这不过是我老太婆对自己的几句抱怨罢了,并不是想要把你赶紧嫁出去。”她拍了拍文怡的手背,语重心长地说:“祖母就只有你一个孙女儿,从小儿养了这么大,早想过无数次,你出嫁时会是什么样子……若不是怨长房行事拖拉,心又不诚,我也不至于抛下家里早就给你预备好的那些物什,只带着细软上京为你送嫁了。可饶是如此,这几天功夫,也着实太仓促了,哪里能预备妥当?若你的婚礼事事都不周全,岂不是叫祖母后悔一辈子?”
文怡心下微酸,强忍住溢眶而出的泪水,伏到卢老夫人怀中,哽咽道:“孙女儿又何尝想这么早便离开祖母……只是,那康王世子逼人太甚,而太子又站在他那边……太子乃是国之储君,如今皇上身体不好,大半政事都交给了太子。孙女儿不过一介弱女,长房虽是高官,却是靠不住的,柳大哥又才得了从五品的武职,若那康王世子一再相逼,我们如何能挡?孙女儿宁死也不要嫁给那等奸邪之辈,况且孙女儿与柳大哥又已有婚约,怎能背信弃义呢?衡量之下,只要将来能与柳大哥平平安安地过一辈子,出嫁之日的一时风光,孙女儿也就不放在心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