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后出发南下时,把段可柔带上。顾二老爷近日又结识了一位吏部的官,彼此性情相投,三天两头就在一处吃酒谈诗。这顾家上下人人都有事要忙,竟一时没顾上文娴那边。
文娴见状便断定,那件事不过是继母为了私心自作主张的,想来娘家本就有官,伯父官居礼部侍郎,想要给父亲谋一个官职,哪里用得着求到公公头上?这分明是继母存心挖的圈套,要让婆家人看她不起呢,丈夫东宁生平最厌争权夺利之事,若她真的开了这个口,以后就越发不得他欢心了。于是文娴便把这件事抛诸脑后,提都没提。
顾二老爷等了又等,也没等到女儿女婿那边传回只字片语,想到近日结识的好几位新朋友都滑不溜手,半点口风不肯露,半点允诺不肯许,也有些急了,连连问妻子:“你那日果真对五丫头说过了?不是含含糊糊说的吧?那孩子素来有些心实,兴许是你说得不够明白,她没弄清楚?”
段氏有些委屈地道:“老爷,我确实是说过了,说得明明白白,只是瞧五丫头的神情,似乎不大乐意,说这是外头男人的事,她一个内宅妇人不好插手。我又不是她亲娘,哪敢说她什么?想着不管她乐不乐意,跟婆婆和老爷总会给个明白话才是。哪里料到她至今没有回音?兴许是忘了?我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