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怡听完了润心的回报,心里已经有数了,便问:“你瞧那云妮气色如何?身上又是什么穿戴?你看见她母亲去找其他人议事,可知道议的是什么?”
润心想了想:“那秦云妮面色苍白,比上回在京郊码头上见时还要再瘦削几分,实在说不上气色好,而且面带愁容。奴婢还瞧见她眼皮子发肿,定是刚刚哭过一场。至于身上的穿戴,倒是比上回强些,绫罗绸缎、金花银钗什么的,一瞧便知道是大户人家里头婢女的打扮。至于她的母亲,奴婢上回只是远远见过一眼,并不认得她的模样,方才也是瞧着那背影象而已,是不是正主儿,奴婢也说不清楚。她找的也多是些婆子媳妇,听周围人的口风,应该都是康王府从前的仆妇,因为王府被撤了,就被放出来自谋营生,找不到去处的,便只能继续在后街住着。当时她们离得远,奴婢没听见她们要议的是什么事。”
文怡闻言已猜到了几分,便笑道:“辛苦你了,下去吧,明儿还要劳你再跑一趟。”
润心笑着屈膝一礼:“大*奶吩咐的事,原是奴婢的本分,当不得您这一句辛苦。”
文怡笑着赏了她一对荷包,打发她下去,便关了门回头走进里屋。柳东行方才一直坐在里间,从头到尾听得清清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