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她这个亲娘见了,也未必认得出来,更何况是别人?”
柳东行沉吟:“我听说郑王自裁时,申屠刚不在跟前?”
胡金全有些讷闷:“你怎么忽然提起他来了?”他们方才明明在谈论郑王妃与真假世子的问题。
柳东行看向他:“那个人虽为恶多端,但论对郑王的忠心还真没说的。郑王已经死了,但郑王的妻儿还活着,马上就要被押送回青州。他们路上会经过康城吧?从苏东北上,总要从康城转水路的。更别说郑太尉就在附近,多半是要在康城等他的手下把郑王妃母子押过来。”
胡金全直起身来:“你担心申屠刚会来劫人?”
“他又不知道落网的不是真世子,谁知道他会不会来?”
“那可了不得”胡金全立马起身往外走,“赶紧布置好了,若郑太尉不来倒也罢了,若他来了,郑王妃又在康城被申屠刚劫走,那咱们可就逃不过去了”
就在柳东行与胡金全忙碌之际,一个瘦小的身影出现在文怡租下来收容康王府数名旧人的宅院后头,畏畏缩缩地看着在后门外跟卖货郎就几束丝线的价钱讨价还价地云妮,犹豫了几下,被后面的人使劲一推,连声催促:“拖拖拉拉的做什么?还不赶紧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