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应该去问红十字会。”
“问就问,还怕你们不成!”张衣的养母喊着:“我女儿身上有冤案啊,警察同志!”
“我们更不怕!”我妈也喊着。
他们吵成一团,我妈跟他们俩吵,我爸和警察劝架。两个女人的音调高得像刺刀一样不停冲进大家的耳朵。
我听得实在烦,开门出去站到操场上。
早上的雾还没有被阳光冲散,像一块巨大的白布,有着超凡的弹力,任由锐利的阳光刺进来,却不退缩。水泥地便显得灰溜溜的,直伸向大门外,与远处的树木街道一起逃亡。
我身体里积攒了很多很多的恨,我恨张恒礼,他那么怕死,却不照顾自己的身体;我恨易续,他那么聪明,却不想办法出来;我恨张衣,她天不怕地不怕,却被张恒礼的病给吓死了。
他们那样违背本性背叛本真,把烂摊子全扔给了我!
我返回去一脚踢开门,所有人便静了下来。警察差点要对我发飙。
“两个选择。”我冷漠地瞪着张衣养母的眼睛说,她画了很粗的下眼线,像个巫婆。
“第一,我现在把钱全给你们,你们也别查案件了,案子昨天已经被查过了,不然张衣也捐不了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