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些日子留下的,让她别担心。我妈说也好,免得你在家胡思乱想。
千里云天风雨夕。
我走了很久,走得自己都迷路了,只好打了个车,去易续家。
一路上脑子里全是吴医生和市律师的声音:“说不好!”“不好说!”“不好说!”“说不好!”……
我在沙发上睡着,不断地做梦:不是有人拿冰冷的枪对准我的心脏,就是有人往我身上泼汽油,或者诡谲暴戾的洪水朝我扑过来。在乱糟糟的睡梦中,我总是很渴、很饿、很冷、很累,还要遭遇各种各样的外力伤害。
后来有一个梦特别长:我和易续走在长江的大堤上,风徐徐地吹,我们牵着手,有说有笑,慢慢地走啊走啊,走得我们的头发都白了。江中一页小船划到岸边,张衣也顶着白发爬上来,她真好看啊,头发白了,脸上却一丝皱纹都没有。她穿着红裙子,像个新娘。她气冲冲地站到我和易续中间,叉着腰、鼓着脸,说:“张恒礼老了,不喜欢了,我看上了一个小伙子,才55岁,我去跟那个小伙子过算了!”我笑弯了腰,拉着易续的胳膊说:“我五十年前就说过了吧,她老了就跟Funny一模一样,你看我没说错吧?”易续宠爱地摸摸我的后脑勺,笑着摇头,说:“这话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