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就死定了,只有把船摇进芦苇荡,才有可能活下来。她将浑身力量都使了出来,不顾一切地把船往芦苇荡里摇。就在这时,巡逻艇上的日军架好机枪,对着小船开火了。机枪喷出一道火舌,向着小船喷射过来。阿惠尖叫一声,栽倒下去。
婉怡尖叫一声“阿惠”,向中弹的阿惠扑过去。机枪再次开火。哒哒的枪声中,婉怡仰天倒下去。巡逻艇迅速开过来,与小船接舷。
况易山在船舱里抱着被血染红的阿惠和婉怡,发疯似地哭减着。整个画面都是灰色的,但阿惠和婉怡胸前咕咕流出的鲜血却像火一般艳丽,像火一般灼人。镜头内况易山的哭喊声游丝般地在水面上无助漂浮着,镜头外况易山无助地抽泣着。两个空间内的况易山同时在哭泣。
那流淌着的红色灼烧着观众的内心,那撕心裂肺的哭喊声像铁锤一般敲着观众的心,将他们的心敲到了谷底,那浓重的灰色让所有人明白了什么叫心如死灰。
罗杰-埃伯特感受自己就好像溺水了似的,一口气堵在喉咙里出不去,感觉憋得难受。
镜头切换,摩托车停在静园门口,两名东瀛兵夹着况易山,从摩托车上挎下来。阮易山双眼空洞,就好似失了魂似的。况易山被东瀛兵带着,走进了静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