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旋即她又看向了郑妈妈,微微点了点头,“水镜厅那边你带着玉芍去收拾,约束好了那些不中用的东西,免得添乱。再去个人吩咐二丫头一声,要是想她爹囫囵回来,就给我闭嘴!”
一旁的郑妈妈这才瞥了一眼陈澜。她只是刚回来,之前也没注意到屋子里其余晚辈都不在,唯独只有一个陈澜,可这时候自然而然就有了某些想头。然而如今不是留心这些的时候,唤了小丫头上来收拾,她就急匆匆先走了。而陈澜则是和绿萼一起把朱氏扶了进去,很快就为其换上了一件见外客的深青色云霞孔雀纹褙子,然后重新回到了正厅坐下。
没过多久,穿堂处一直等着的绿萼终于回来报说那位锦衣卫指挥佥事来了。闻听此言,陈澜立时起身,还没来得及说话,朱氏就径直吩咐道:“你不用到东厢房去了,就在东次间暂避,隔着帘子也没人瞧得见你。”
朱氏既如此说,陈澜便应了下来,行过礼后就到了东次间里头。蓼香院原本下人众多,但如今分了一大半在东西厢房那儿看着少爷小姐们,剩余的又要在穿堂那等候传消息,又要在正厅里头伺候,东次间偌大的地方竟是一个人也没有。陈澜瞥了一眼临窗的大炕,深入骨髓的惊恐却虽没有退去,但那股挥之不去的疲倦却更厉害些,即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