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前才来警告过,绿萼也始终侍立在侧,但也难免有人存着异样的心思。于是,几桩事情分派完之后,一位管事妈妈就上前行礼,又说道:“三位小姐,按往年的例支各房丫头春衫的银子,拢共是一百二十两。”
头一天管事,陈澜压根就没存着什么揭弊政立威的心思——这家里的人事她也才是之前好容易才摸出了头绪,其余的一样不知,若是真的杀一儆百,老太太那边自然是乐见其成,可更大的可能是一时冲动坏了大事。当此前路难明之际,她不得不小心。然而,听到一百二十两这个数字,她心中还是吃了一惊。
她还没开口,一旁的陈滟就突然开口说:“怎么会要这么多!”
看到其他人一下子都看着自己,陈滟才仿佛自知失言似的,不好意思地说:“三姐别笑话我,我只是想着,平日里姊妹们的月银才二两,想不到只不过丫头们做衣裳,就得用这么多。家里刚刚出了事情,这大项开销总该是能免则免,三姐您说是不是?”
陈澜见陈滟只是眼巴巴望着自己和陈汐,又见陈汐仿佛是全然没听见似的,只是捧着手炉坐在那里出神,而下头的媳妇妈妈们则是表情各异了。有的是幸灾乐祸,有的是撇撇嘴不以为然,更有的则是一副看好戏的架势,竟是没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