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朱氏紧紧握着陈澜的手,淡淡地说,“有嫡立嫡,无嫡立长,这原本就是几千年的规矩。你父亲行为不捡因而错失了爵位,却和你弟弟没有关系。我瞧着他心性纯良,素来看重他,可如今……”
尽管早猜到了朱氏的心意,但此时老太太直接揭了出来,陈澜还是立刻露出了讶色。此时此刻,祖孙俩都在妆台前,她的一举一动都会被那玻璃镜子的妆台照得清清楚楚——整个阳宁侯府陈家,也就只有这么一具玻璃镜子而已。
“老太太的厚意我和弟弟都知道,只这爵位是朝廷公器,既是无缘,咱们也不敢强求。”
陈澜心里清楚,尽管此次夏太监传旨对长房颇有照应,但她和陈衍孤女弱弟,既不可能分家出去,和三房又是有天然的利益冲突,就不能轻忽了看似失势的老太太,因而,她轻轻把自己的另一只手也压在了朱氏那清瘦的手上,又温言说:“我只求四弟能够读书上进。练武强身,能够记着孝悌,以后自己挣一个前程出来。”
朱氏生在世家大族,兄弟姊妹众多,彼此无不是明里言笑盈盈,背后却是互相算计倾轧,听到陈澜这话并不以为然,只以为她仍是虚言矫饰。可看着镜子中那张平静的脸,她一时又想起了这些天这个孙女做的那些事。尤其是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