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苏家老太太来了。重提了当年老侯爷和他家订的亲事。虽则是过了多年,苏家的光景也不太好,可终究是她的孙子中了举人,这一科会试兴许还能金榜题名,再说总不能让外人说咱们阳宁侯府失信,因而我就答应了她。老侯爷当年只是给了块玉,也没说是孙子还是孙女,这些天苏婉儿在咱们家,我瞧着她举止端方娴雅,倒是个教养好的,娶进门必是不差。家里如今年纪合适的便是汉儿和清儿,都是你生的,清儿毕竟是长子,婚事总得再细细斟酌,汉儿却和苏婉儿年纪差不多,回头就让人去合一合八字,若可以就把婚事定下来。”
朱氏的语调不紧不慢,仿佛只是在说一件平平常常的事,而不是攸关一个人一生的要紧大事。此时此刻,陈澜只觉得一股凉气从脚底油然而生。那个教授陈衍武艺的武师无意中透露陈清不是罗姨娘所生,家下人对苏婉儿的交口称赞。还有她起初离去时隐约听到的朱氏刚刚教训马夫人的话……这一切都一下子有了答案。
虽说是爵位继承素来都是嫡长子,可徐夫人是继室,名分上天然差了一截,再加上孩子只有三岁,母子都不得陈瑛喜欢,和罗姨娘的儿子陈汉比起来孰亲孰疏,自然是不言而喻。然而,朱氏此时就仿佛不知道陈清并非是罗姨娘所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