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儿里头人忙着收拾服侍还来不及,外头又守着人,她还有正经借口,自然不虞别人说什么闲话,因而便是笑吟吟地说:“都说了不用每回都这么行大礼,你们如今也是管事娘子了。”
“什么管事娘子,要不是三小姐抬举,我们怎有今日。”楚四家的又屈膝行了一礼,看了看三个同伴,然后开口说道,“不说别的,这样离着京城又近,田地又平整肥沃的好产业,是决计轮不到咱们几家来管的,更不用说咱们的小子还有缘跟着四少爷当伴当,让咱们有了更大的盼头。说句实话,那会儿我豁出去求恳,是打着舍命的主意,谁知道竟能撞见三小姐这样面慈心善的主子……”
楚四家的原就是四人当中最有胆色的一个,但要提说话办事。她就比不上林海家的了。这会儿听见楚四家的越说越有些不着点子,一旁林海家的慌忙用手拉了拉她的衣摆,随即便干咳了一声道:“三小姐的恩德,咱们也只能这辈子好生做事来报答了。论理三小姐伺候着老太太刚到,咱们就是来磕头,也不赶这么一会儿,实在是因为眼下外头的动静。”
陈澜深知侯府人事错综复杂,那些眼下有位置的固然是各自有各自的路子和效忠的主子,就是没位置的,七拐八绕的姻亲故旧,随意笼络也可能造成意想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