捏紧了太师椅的扶手,随即冷笑道:“什么来探望,不过是苦苦哀求着我回去罢了。昨天早上毕竟是他刚回来,朝会不得不去,否则他就能在胡同口演出一场孝子贤孙的戏给我瞧!好好的庄子,前些天不过两三个求咱们侯府出面免租的。这会儿就变成堵门。庄上既是不太平,自然而然就逼着我回去了,这手段果然是高明!”
说到这里,朱氏尽管再三告诫自己不要动气,可还是忍不住了,重重一巴掌拍在了扶手上,震得右手生疼,这才深深吸了一口气道:“罢了,刘太医说我不能动气,我也不想见他们。回头他们来了你替我见了,就说我请郑妈妈代我去过护国寺,发下愿心说要闭七日门吃七日斋,挪动不了地方!不劳他费心了!”
倘若说前头那些言语还有些朱氏平日处变不惊的势头,最后一句便明显带出了深深的恼怒来。陈澜情知朱氏和陈瑛之间怨恨嫌隙极深,因而也不以为异,可这避而不见的话,压力便全都落在了自己的肩膀上,她不得不沉吟了起来。良久,她便轻声开了腔。
“老太太,若是三叔也如门外那些佃户那般……”
话还没说完,朱氏便仿佛听到了什么最好笑的事情一般,突然笑了起来,只是那笑声听着却有几分清冷。好一会儿,她止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