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望风的一个探子正站在杨进周跟前,他连忙使劲揉了揉干涩的眼睛,快步走上前去。
“大人,安园那边把佃户全都放回来了,说是侯府秉承皇上宽仁旨意,天安庄今年田租全免,还说之前的欠租一事根本就是子虚乌有,这会儿整个白河村都骚动了起来。那些在村长大屋吃吃喝喝的家伙已经忍不住了,看样子立马就要分两路走!”
今年田租全免!
秦虎虽没种过田,可免去田租是什么意思。他当然明白,这下子顿时大吃一惊。而杨进周则是霍地站起身来,一声唿哨就把四周人全都集中了起来,又沉声吩咐道:“堵住往京城的那一头大路,放开往通州的另一头,往京城那边的一个都不能放过,明白没有?”
“得令!”
白河村离河不远,整个村子上除了寥寥几户自己有地的人家之外,就几乎都是之前天安庄的佃户。如今地被皇家赐给了阳宁侯府,按理不过是换一茬主人罢了,可这些年积欠的数目犹如利滚利一般越来越多,夏庄头此次命人又催讨得十分凶狠,一众人连上吊寻死的心都有了,因而之前早上那拨人被巡检司的弓兵赶了回来,身上又是伤又是土,回了村子便是一幅凄凄惨惨戚戚的气氛,自然而然就有人咬牙切齿提出了某个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