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只罚丫头,背后的主子却是毫发无伤,她也觉得不是滋味。但朱氏这一番话却是在点子上,因而她深深吸了一口气,只得点了点头,心中却决定对张庄头言语一声,至少从佃户中挑些适龄又样貌周正的。
尽管知道老太太并非平常表现出来的慈和宽厚,但刚刚这番干净利落的处置,张妈妈和红螺还是齐齐打了个寒噤。及至朱氏吩咐去外头让陈瑞往京师送信时,魂不守舍的张妈妈还是在红螺轻轻用手肘撞了一下之后才反应过来。忙不迭答应了,结果一走路脚下就直打飘。
之前陈澜也说过撵人之类的话,底下的丫头们求饶归求饶,终究不那么怕。毕竟,陈汐和陈滟带来的丫头加在一块也有八个,不是二等就是三等,再加上陈澜自己的四个,谁也不信说撵就撵了。可是,谁也没想到,只没多久就来了一个好似当头一棒的消息。
老太太竟是要将她们一块撵了配人!
不论是侯府的家生子,还是外头卖进府的,但凡能熬到二三等的丫头,不说穿金戴银,这平日的四季衣裳,主子赏赐的首饰头面,再加上每年十二个月的月钱,加在一块顶甚至抵一户小康人家的用度。因而,从来到了年纪侯府丫头配人,头一等让人殷羡的不是外头慕大家丫头教养的聘了去做正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