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郑妈妈这等在朱氏身边呆久的。平日里见惯了好东西,面对一匣子的银票自然能够眼皮子都不眨一下。然而,此时此刻张妈妈低头垂手站在炕前,眼睛偷瞟着那一沓五十两一张见票即兑的银票,却是忍不住一阵阵心热。这实是不能怪她眼皮子浅,她虽在府中伺候多年,但从小丫头熬到二等就嫁了人,之后虽说仍是分在蓼香院,别人也敬称一声妈妈,但在朱氏面前却说不上什么话,男人又不是外头差事,每月夫妻俩的月例加一块也就三两。所以,打从进屋子之后,她就想着老太太若是心情好,会不会顺手打赏一二。
然而,朱氏扫了一眼那一沓银票,心里一瞬间便转过了千万思量,随即就轻轻把匣子盖上了,却没发现张妈妈那失望的表情。见绿萼上前要将匣子放好,她却冲其摆了摆手,又淡淡地说:“且不要动这个。等你三小姐进来再说。”
说完这个,她这才抬头看向了张妈妈:“刚刚我听到外头响动不小,又是大呼小叫的,是出了什么事?”
张妈妈看了一眼红螺,终究不敢依着陈澜的吩咐都瞒着老太太,忙满脸赔笑地屈了屈膝说:“回老太太的话,确实是有些事情。三小姐刚刚嘱咐小的不许对老太太说,可老太太既然听到了,小的再不禀告,未免担着欺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