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卫,关于晋王府的消息也在一大早到了他的案头,因而,无论是恼怒亦或是其他,都一早就过去了。然而,当他翻开题本一路看过去的时候,脸色却越来越差,到最后几乎和皇后一样,重重地将题本掷在了地上。
“这个蠢货!”
劈头撂下这四个字之后,他背着手在屋子里来回踱了几步,突然重重叹了一口气,这才转过身来看着皇后:“他太让朕失望了……他向来自负,连番遭人算计却还没头没脑也就算了,可偏生这时候想到的却是王妃不贤管束无方,想废了张氏另选他人,他就不念念多年的夫妻情分?张氏没有儿子,可张氏还给他生了一个女儿!他看着朕的样子似乎是要收拾勋贵世家,便说要从那些文官之中另选贤淑的为妃,不消说是听了人撺掇!耳根子这般软,将来如何担得起江山社稷?”
皇帝越说越怒,声音也稍稍提高了些:“太宗皇帝的祖制是文武相制,原本承平日久,武将便是秩位再高,多年下来也少不得式微,可开国百多年,这其中,武宗夺位一次,武宗末年穆宗登基靠勋贵之力又是一次,就是朕,当年也靠了九妹去设在京师西郊的三大营调兵……勋贵们就是靠着这些拥立之功,方才多年站得扎实。太祖皇帝当年是念着袍泽情谊方才让他们世袭罔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