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一会儿功夫,原本还有人不时经过的阳宁街被侯府家丁清理得干干净净,紧跟着阳宁侯府便大开中门,奈何家中第三代的孙辈在学堂上学,一时半会找不回来,而二老爷陈玖三老爷陈瑛全都不在,最后还是马夫人自告奋勇站在大门里头相迎。她今天刚刚从陆太医那儿得了好信,此时又逢宫中贵人来探望朱氏,自是少不得打叠起全副精神。
马夫人从前是阳宁侯夫人,和公侯伯夫人这些顶尖的诰命打惯了交道,因而倒没有任何局促,只宜兴郡主久在江南,素来厌烦那种面上微笑心里算计的一套,而司礼监太监曲永又是出了名的不苟言笑,后头跟着的杨进周更是有心离开五六步远,她精心设计的一大篇话竟是没什么人打理。眼见有些冷场,马夫人心中自是愠怒,却又不敢露出来,就这么一路捱到了中堂福瑞堂方才停了下来。
“郡主,曲公公,老太太毕竟病着,仓促之间还不及理妆,还请二位中堂奉茶。”
宜兴郡主看了一眼曲永,见其落后自己半步,始终是目不斜视,就淡淡地说:“我们是来看太夫人的,这奉茶之类的客套就不用了。老太太既病着,也不用整妆那些俗套,要论起辈分来,我也算是晚辈。”
人说是客随主便,但如今这两位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