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面命霜儿去帮着安箸布菜,一面拉着陈澜关切地询问老太太的病情,又委婉地表示自己不是不想去探望,而是怕别人误会,继而便小心翼翼地打探起了消息。
陈澜知道自己之前离去时吩咐过不许人随意进出,而且那一拨拨的人到府里来,别人应付还来不及,没工夫再来管苏婉儿,因而对方决计不知道消息,于是少不得解说了一番。说到宜兴郡主和曲永前来探望朱氏,苏婉儿惊叹之下赞天恩浩荡;说到林御医前来诊脉,苏婉儿又笑说如此圣手,老太太必定药到病除;说到三叔阳宁侯陈瑛挂了钦差,要和晋王一道前往宣府,苏婉儿又说侯府深得重用……总而言之,要不是苏婉儿的表情毕竟经不住这一系列事情的冲击颇有些跟不上反应,光听她那些漂亮话,陈澜也不禁佩服她的应变。
知道苏婉儿是一点就通的聪明人,陈澜也没有呆太久,坐了一会儿就回了自己的屋子。这几天时时刻刻在那种令人窒息的压力下,如今终于透了一口大气,又难得偷了这么一会儿空闲,她便索性吩咐再加两支蜡烛,坐在书桌前捧着一本陈衍替自己觅来的楚朝初年笔记《清明记》看了起来。当看到元末诸雄逐鹿天下的那一大篇,太祖破郭子兴独斩其属朱重八的时候,尽管早就想到这么一遭,她仍是大为震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