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之后,还不同样只是一厢情愿?
她正想着,身后就传来了罗旭的声音:“这首诗是好的,只是那崔护的为人实在是让人提不起劲来。若是那会儿只是瞧中了人家佳人的美貌,那不过是和寻常登徒子无异。可要是觉得人家品貌双全堪为佳偶,那么为了功名撂下人家一年算是什么意思,这一年不见,天知道会出多少乱七八糟的岔子?再说了,若是过不去父母那一关,那还是避开远些,有些窗户纸不捅破还好,捅破了伤人伤己,到头来写这么一首诗,又有什么意思?”
陈澜一下子松开了面前的那一枝桃花,连带它翘起的时候带起了帷帽上那一层轻纱都不曾察觉。怔忡之间,她又听见那边陈衍嚷嚷了起来。
“罗大哥,你这解释还真是新鲜,别人就只会摇头晃脑说什么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那是,你罗大哥我是什么人?”
“对对对,怪不得先生说,我就是读一辈子书,也读不出你那样儿来!”
听到罗旭的大言不惭,陈衍的反唇相讥,陈澜终于忍不住笑了,转过身正要打趣这师兄弟两句,这才发现自己帷帽上的轻纱已经翻起,顿时忙不迭地将其放了下来。只这一瞬间,她还是瞧见了罗旭赫然有异的目光,不禁心中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