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在侯门深似海,也不打算去打探得那么清楚。
郑妈妈顿了一顿,见朱氏没有太大反应,既没有授意陈澜追问,也没有要纸板炭笔写什么,只得继续说道:“至于宣大那边的军情,则是笼统得很。大姑爷已经好些时候没去左军都督府了,听说那边都是一个都督同知掌总,一问三不知根本问不出什么。兵部里头忙忙碌碌,连个看门的都敢对人摆眼色。外头传闻倒是多,有的说鞑子是求财,有的说那位阿勒汗是要向察哈尔本部示威,还有的说……”
她那番话还没说完,就突然听见砰的一声,见朱氏哆哆嗦嗦右手重重拍在了炕桌上,她立时停住了话头,怔了一怔又慌忙赔罪道:“老太太恕罪,都是小的该死,不该拿这些杂七杂八没影子的话到您跟前……”
见郑妈妈还要再说,陈澜终于淡淡地阻止了她,随即凑近朱氏耳边低低言语了两句,这才扭头说道:“郑妈妈,军情如今是一等一的要紧事,打听不出来也是常理,至于民间的那些传闻,多数都是以讹传讹,所以老太太才不耐烦听。你一直在外头奔走打听,实在是辛苦了,老太太心里都是知道的。只牵挂着宣大那边,所以才气急了些。”
跟随服侍朱氏几十年,郑妈妈哪里看不出老太太是真的恼了,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