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莞尔一笑,随即才看着皇帝说:“我是觉得她像我,若是我还能活个几十年的,认她做女儿也就罢了,可如今……九妹,你和贤妃带着孩子们出去吧,我还有几句话要对皇上说。”
一句带着孩子们,宜兴郡主忍不住看了一眼陈澜,见她满是震惊,随即便默不作声地跪倒在地,轻轻磕了三个头,不禁心生感慨。再一看时,也不知道周王什么时候跟着跪下了,正像模像样地跟着磕头,她更是觉得心中平添酸涩,看了贤妃一眼便一同上前去,一人拉着一个悄悄退出了屋子。
直到那厚厚的门帘再次放下,皇后才正色看着皇帝,一字一句费力地说:“原本以为上一回我就熬不过去,所以才说了那些,没想到老天对我还真是宽厚,让阿澜陪着我过了这十几天的安生日子。咱们夫妻几十年,如今到了这最后的时候,我再叫你一声七郎……七郎,吴王兴许还有冤屈,他毕竟是你的骨肉,你不要轻易处置了,至于储君之位……不是我心存偏见,晋王优柔寡断薄情寡义,并不是好人选;淮王太过贪婪,只知道与民争利,却不知道分利于民,而且心性阴狠,我实在是担心他误入歧途……”
说到这里,皇后只觉得胸口异常烦闷,不由得顿了一顿。一旁的皇帝连忙将她半扶起来,轻轻顺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