户部倒是知道叫嚷,可劫掠之后他们还要叫嚷,真是奇哉怪也。只是,当听到另一路军竟然也被参了,他顿时愣住了。
他想了想杨进周那方正的性子,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杀俘?”
罗旭问话的时候,陈衍也忍不住嘟囔道:“杨大哥会杀俘,这怎么可能”
那小厮见自家主子外加主子的师弟全都表示难以置信,顿时有些郁闷了,当即闷声道:“杀俘是从兵部衙门那边打探到的消息,说是大胜的时候有人投降,随军的一个经历抢在杨指挥前头答应了,结果杨指挥恰好认出其中一个是当初兴和堡诈门的人,立时吩咐不受降,直接斩杀,这讯息大约是那个经历恼将上来送进京的。”
“都已经诈过一次了,当然怕其诈上第二回,他这事情做的无可厚非。只不过,那些文官还真是吃饱了撑着,打了胜仗的人统统扫进去,就不怕扫了皇上的脸面?”
牢骚归牢骚,罗旭却真正有了些精神。父亲的德行他是知道的,无女不欢的名声恐怕也是内外皆知,但这大捷之后闹出这一回,只怕或许有自污的成分——自污用这样的伎俩,太气人了些倒是真的。不过,即便如此,父亲未必知道京中皇后崩逝的消息,要是知道了,应该就不会这么沉得住气了。如此